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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戰,煉器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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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大概沒有把這件事太留意,畢竟他一直對另外一些是很上心。”司寒看了一眼靠在傑斯懷裏熟睡的冷羽飛,確定她暫時不會醒了之後幽幽的說。

OTZ完畢的珀莉站直,一臉略憤怒的望天,“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他留意到了連病人的事都可以暫時遺忘的地步了(#ˋˊ)凸”

“他對某些特殊的印記比較感興趣,我們都沒被放過……何況你。但所幸我們都發現了,不過你就難說了。”洛子瑜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對珀莉說。

珀莉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看向下面的眼神都凝固了,連儀態都沒了,“他丫的幹了什麽好事?”

君尋在此時冷冷的開口,“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是偷看我們洗澡而已。”

珀莉被雷劈焦了……

霞鳴晃著小腿接上道:“不過我們都發現了,君尋還直接抽了他一頓。那之後他就在沒有騷擾過我們了,不過我想他對你身上的契約之印應該也挺感興趣的。”

珀莉被雷劈酥了……

竺塵用一種悲憫的眼光看著她,“他大概覺得你的契約之印在身上某處,所以……你應該知道的。”

珀莉被雷劈成渣了……

琳也在此時雪上加霜的說:“他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跑到煉獄來作死,所以對他而言已經沒什麽是沒可能的了。”

珀莉被雷劈的怒發沖冠,“他是當我很好欺負對吧,老娘也是管後勤的當我收拾不了他是吧!”

音弦掩口輕笑,在本子上寫了一排字拿起來給怒發沖冠的珀莉看,“也不怪他這麽好奇,如果不仔細留意的話恐怕真的很難發現你的契約之印在什麽地方。”

“這東西要留意什麽地方才能發現啊,難道契約之印真的在你臉上?”洛子瑜一臉茫然的說。

怒發沖冠的珀莉用一種莫名憐憫的眼神看了洛子瑜一眼,然後問:“你究竟是怎麽到現在這個位置來的?”

洛子瑜:“……QAQ”他不就是迷糊了一點嗎?怎麽又被人身攻擊了?

竺塵默默的在心裏“呵呵”了一下拍著洛子瑜的頭說:“他這麽迷糊外加偶爾犯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早就習慣了。”

洛子瑜:“……TAT”我究竟做錯什麽了,你們都要人身攻擊我?

珀莉依舊處於怒發沖冠狀,雖然洛子瑜蠢萌的樣子已經讓她平靜了不少。

“看著這貨突然間覺得好丟人,我們能先把他拖回去再繼續在這裏等時間嗎?”竺塵重重地在洛子瑜背上拍了一把,力度大的幾乎是要把他的內臟給拍出來。

“能管住這家夥的也只有還在反省的南,我們就省省那份心吧。”霞鳴摸出一個疑似蘋果的果子塞進了洛子瑜的嘴裏,制止了他那莫名其妙的委屈。

“啊嗚。”洛子瑜重重的咬了一口“蘋果”,然後淚眼汪汪的問,“霞鳴你能別拿火顏果冒充蘋果嗎?好燙QAQ”

“你覺得我身上會有那玩意兒嗎?”霞鳴相當冷淡的又丟了一個“蘋果”上競技臺,可惜在觸及競技臺邊緣是便被規則彈了回來。

“好嚴格的規則,看來你是不可能上去幫她了,亞修。”君尋的目光稍移落在了不知何時出現的一道黑色身影上。

被稱為亞修的俊朗男人並不回話,因為從剛剛到來時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相當惡心的氣息他家小姐要找的東西多半就在這裏了,不知道這一次他親愛的小姐又將帶來怎樣的表演呢?

“話說回來,珀莉你的契約之印究竟在哪?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不會真的在臉上吧?”洛子瑜好了傷疤忘了疼繼續把話題往回扯。

珀莉扶額,這究竟是單蠢成什麽樣才會怎麽鍥而不舍的問哪。

“想知道珀莉的契約之印究竟在哪只需要留意一下她平時的說話方式就能發現了。”司寒用冷淡的語氣提醒道。

月隱聞言看向了正在和其他人一起調戲洛子瑜的珀莉,突然間就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珀莉說話時最張開的弧度永遠很小,就好像刻意的在掩藏舌頭一般,然後她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的,多半是珀莉契約者的黑衣男人細心的找到了一絲相同的波動,再然後她得出了結論,“你們所說的契約之印是在她的舌頭上吧。”

珀莉略驚訝地看了一眼月隱,一般人就算是有提醒都不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違和之處,這個被小姐和某位大人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簡單呢。

就在珀莉驚訝之時她的下一個對手已經上臺了,而且一上臺便用溫柔且親昵的語氣向她問好,“好久不見了,珀莉·埃斯特爾,被惡魔蠱惑的可憐的孩子。我依然不曾放棄你,放棄黑暗投入光明吧。”

珀莉的臉一下子冷了,清澈的眸子出現了少許的空洞。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天使

“的確好久不見了,以那裏的時間來算應該已經十年了吧。沒想的這次遇上的竟然會是你,我從來都不需要什麽所謂的救贖即使永墮黑暗也與任何人無關。”珀莉冷冷的說,手上的匕首開始扭曲變形,平靜透徹的眸子中第一次有了波動,淡得幾乎無法發現的仇恨在其中劃過,那一雙眸子卻依舊顯得無比的純澈,就像連仇恨也無法汙染的純凈靈魂一樣。

那個白發男人笑了起來,溫柔得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珀莉的話,他張開手臂做出了擁抱的姿勢,“如果你願意我依然會接受於你。”

“我對你這樣的惡心男人不感興趣。”珀莉冷冷的拒絕,眼中雖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聲音中卻已經有了難以掩飾的厭惡和冰冷,一切的起源就是這個家夥,她的不幸都是由這個人開始的。

那人對於珀莉驟然冰冷的語氣也並不在意,伸手拉開衣服的領口扯開到一定的程度,再次開口時聲音也發生了變化,“如果你厭惡作為男性的我,那麽我也可以以月亮的姿態,以女性的姿態接受你。”

那分明是女人的聲音,扯開的衣服裏隱約可見的分明是女性的特征!

“真是惡心啊,虐殺之天使,古斯塔夫或者菲利斯。”珀莉對於這樣突然間男變女的狀況並不驚訝,因為也並不是第一次見了。

但是珀莉雖然不驚訝,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不對的東西了嗎,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刺中了眼睛。”呆在夜音家區域的百裏雪櫻直接果斷地捂眼。

“這種東西是什麽情況啊?兩種性別共存嗎?”混在夜音家區域的燭夜同樣捂眼。

“不得不說競技臺上的那個好淡定,一般人早就眼瞎了吧。”不知為何混在夜音家區域的韓琳月說。

“那應該就是以前老師所說過的一種分世界的生物,好像是叫天使吧,與惡魔相對應凈化的東西。”跟在冷羽飛身邊已經算是見多識廣的邪月扶額,雖然他聽說過但是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啊,凈化類其實與光系、時間系的類型相差不多,偏向柔和或者神聖,怎麽看都和這個對不上啊!

“不用這麽驚訝喲,那東西的確是天使,不過卻比惡魔還要墮落。”性感到僅憑聲音便可征服女人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幾人身後。

幾人回頭,恰見一只妖孽。

比女人還要精致的臉龐美麗的讓男人都忍不住沈迷,高挑的身材並不如咒術師那般纖細,卻也並不如以力量出名的修煉者那般高大,只是平白有著幾分無端的魅惑。

不過這並不代表某些人也會被吸引過去,比如:百裏雪櫻。

“君魅你這個變態蘿莉控死人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百裏雪櫻果斷地飈了,直接站起來擡腳就踹。

君魅毫無壓力的躲開,“看來小雪櫻很不想看見我啊,真是讓我傷心。”

“我想他們中實在沒有一個人想看見你。”韓琳月無力的扶額,“你怎麽會在這?羽飛不是說不讓你來的嗎?”

“因為實在放心不下阿尋就來的啊,雖然她平時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如果你說的是那邊那一群一直都披著黑色鬥篷的人之中的一個的話他們還沒有進行挑戰。”邪月勉強淡定地說,雖然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在很久之前就被老師帶進家族的家夥是什麽底細但確實是個神經已經不用評價了。

“是嗎,那就好。還以為出事了。”君魅松了一口氣,得知這一次的事君尋也會來時就一直有不祥的預感,幸好趕上了,也不知道羽飛究竟在想什麽,竟然把他們都叫過來了,“誒,羽飛是出什麽事了嗎?感覺好像很累……還有,那男人誰啊?”

“那個人據目測應該會是今後陪羽飛一起走下去的人。據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前認識的。”韓琳月遠目……

君魅開始莫名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因為他感覺得到某道來自於某個本應該睡著了的人傳來的目光,羽飛好恐怖,要是醒過來看見他明目張膽的站在夜音家的範圍絕對會殺了他的吧QAQ

夜音家區域發生的事暫時被忽視了,因為競技臺上的事明顯更吸引人一些。

一臉面無表情的珀莉一甩手上的匕首阻止了古斯塔夫的靠近,臉上的表情徹底的沈寂,“我註定要讓自己沈淪與黑暗,否則也不會在十四歲時選擇加入虛無之殿。比起你那所謂的光明我還是更喜歡黑暗,而且我會讓自己活到現在也只是為了覆仇。”

“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啊。看來只有帶走你的靈魂好好凈化了。”古斯塔夫抽出了自己的西洋劍,那是他慣用的武器,原本只是為了收集一些不潔的靈魂,沒想到卻誤入了其他世界,不過所幸的是竟然遇上了這個他一直在尋找的孩子。

“等等。”洛子瑜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一觸即發的戰鬥,“剛剛那話的意思是……珀莉你現在才二十四歲?你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學習藥劑的啊!”

“加入的時候,不然你還以為我是什麽而活了幾千年的妖怪嗎。”珀莉回答的無比坦然。

晴天霹靂……

眾人心語: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啊!十年時間就將藥劑學到了一個世界的巔峰!這不是存心讓人想自殺嗎!

珀莉對自己造成的震驚表示漠視,手中的匕首握緊,莫名的力量在她的身體裏蔓延,漠然得仿佛眼底的堅冰都被徹底的打破隨即加深。

“好深的仇恨。”淩天傲有些心驚的說,那樣的恨恐怕只有在經歷過極大的變故後才會有的吧。

殘姬斂眸輕笑出聲,“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夠看出珀莉眼中的仇恨了,她已經習慣將一切都徹底隱藏了,包括仇恨。”

珀莉聽到下面兩人的談話時稍楞,險些被古斯塔夫的劍刺中,仇恨嗎,那已經是她生存的最後的堅持了,所以古斯塔夫必須死。

銀匕在手上旋轉,卻已經失去了攻擊的用途只是偶爾的防禦,珀莉像一只靈巧的貓一樣雜亂卻輕盈的躲避著一切的攻擊,整個競技臺上都幾乎被她踏遍了。

“珀莉究竟想幹什麽,就算不能正面抗衡也不用這樣雜亂的躲避啊,一旦被抓住破綻就恐怕會死吧。”清河皺眉,這種完全像是驚慌失措的獵物一樣的反應簡直和珀莉平時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放心吧,珀莉之所以活到現在都只是為了覆仇,如果連覆仇對象都殺不了那她還談什麽覆仇。”琳的反應很平靜,因為她已經知道珀莉想做什麽了,“她的表演早已開始,只是無人發現而已。”

古斯塔夫手上的攻勢越發猛烈,劍有好幾次都都是貼著珀莉的身體劃過,被割下的衣服碎片都飄落在了競技臺上,被珀莉躲閃之間所帶起的風帶起,像四散的花瓣一樣飄落。

“這裏的梨花開的真好。”珀莉突然說了一句與戰鬥無關的話,隨即腳尖一點,身體一翻躲過緊隨而至的劍尖落在了競技臺的邊緣,莫名悠閑地接了一手梨花花瓣,十指收緊將花瓣捏在手中。

“在戰鬥中還分心,真是令人不滿。”古斯塔夫有些惱怒和不滿地說,一個普通的人類竟然這樣輕視他,看來必須好好解決一下才行了。手上的劍握緊,更加強烈的攻勢展開。

“表演已經臨近結束,就看看謝幕時我們之間究竟會剩下那一個吧。”珀莉腳尖一點,手上的花瓣灑出遮蔽了古斯塔分的視線靈巧的身體落至了競技臺的中央。

“不準備躲了嗎。”古斯塔夫帶著扭曲的笑容沖向了競技臺的中央,手上的劍直指珀莉的心臟。

珀莉似是不準備躲避般閉上了眼睛,在劍尖即將觸及她的身體時,身體一轉極其拙劣的躲避而去。

古斯塔夫的反應也極快,直接以手臂擊中了與他擦身而過的珀莉。

纖細的身體第二次被狠狠的倒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不是砸在競技臺上,而是莫名出現的……規則的屏障。

“咳!”

身體被劇烈撞擊所破壞,錯位的骨骼和破損的內臟將劇痛無限的放大,侵蝕著意識。

悄無聲息的跌落競技臺,珀莉就像一個殘破的洋娃娃一樣幾近死亡的靠著規則的屏障。若不是她還有氣息裁判恐怕就該直接判定她死了。

“那個屏障不是三閣安排的,珀莉究竟是什麽時候做的?”清河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從她衣服破掉就開始。”琳敲著桌面,“珀莉從一開始的躲避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衣服的碎片,飄落的花瓣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她選定的媒介。她的確沒有靈力,但是你們似乎忘了為了覆仇她究竟會做到什麽地步。那樣的力量是她付出慘重代價得來的啊。”

知情人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不知情的人看著競技臺上也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只的來源是因為作者君在看《黑執事》

☆、燃燒生命

金色的火焰從跌坐在競技臺邊緣的珀莉的手上燃起註入匕首之中,被這金色火焰註入的匕首迅速化為了金色的長劍,而準備多時的東西開啟了。

漆黑的圖紋亮起,代表毀滅的暴躁力量肆虐開來。

站在圖紋中央的古斯塔夫震驚地想要退出這個圖紋,但是從圖紋中乍起的黑色鎖鏈像是永遠無法掙破的枷鎖一般將他緊緊地捆縛在了原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法自救。

“雖然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但是我也不得不說人類的身體真是脆弱,這樣的力度就幾乎讓我重傷。”跌坐在競技臺邊緣的珀莉緩緩站起就算現在的樣子無比狼狽手執火焰長劍的她也依舊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就像她本該如此一樣。

“燃燒自己的生命!你瘋了嗎!”古斯塔夫面目扭曲的怒吼,那把劍上的火焰他是在熟悉不過的,燃燒生命的力量足以毀掉一切他自然也不會例外,可是這麽做也無異於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與對方同歸於盡!

“為了殺光你們我什麽代價都可以付出,燃燒生命不過是其中之一。”珀莉一步步的走進圖紋之中,纖細的手舉起手中的火焰長劍,狠狠地刺進了競技臺的地面,“該謝幕了。帶著你那骯臟的心就此死去吧。”

漆黑的圖紋光芒大盛,金色的火焰以珀莉手中的火焰長劍為中心擴散開來,整個競技臺都化為了一片火海。

競技臺下一片震撼,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逼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走上這樣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為什麽!為什麽!”被火海焚燒的古斯塔夫大聲質問。

“你竟然問我為什麽。”珀莉站在火海中冷笑,眼底的堅冰破碎,鋪天蓋地的恨意從那雙翡翠色的眼中蔓延出來,“因為你我在十二歲時你們所謂的凈化讓我徹底失去了我最愛的父母,讓整個埃斯特爾家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甚至讓他們死後都得不到安寧。你毀掉了我最珍惜,毀掉了我爸媽最珍惜的東西,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麽要恨,為什麽要做到這一步,你不覺得可笑嗎。”

“珀莉的舌頭是在一次綁架中被割去的,之後埃斯特爾家被毀。她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在一夜間面對自己的殘缺和家破人亡的慘劇,之後她在調查真相時無意間發現自己被綁架也與此有關,她怎麽可能不恨。”暗颯充當了解釋人員解釋了珀莉少有人知的過去。

“所以,她的契約之印才會在舌頭上?真是令人驚訝的精神強度。”月隱挑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身上不得不令人驚訝她還沒有崩潰。

充當百科的音弦在本子上寫道,“珀莉雖然不是神聖之魂但意志卻強得足以抗拒一切汙染靈魂的東西。也正是如此當她心中出現恨意時才會招來惡魔吧。”

“可是照這麽透支下去……她的外表應該不會這樣吧。”淩墨琊客觀的說,木系對生命的敏感度遠勝過其他系,但他竟然沒有從珀莉身上發現任何生命缺失的跡象。

“珀莉的情況特殊,所以我已經將她的時間終止了,就算她使用透支生命的力量外表和身體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凡雪偏著頭說,後勤藥劑那部分她插手的比較多所以對情況也比較了解,當時珀莉提出要這麽做時她就對她用了時間的力量。

“咳!”

珀莉突然單膝跪在了火海之中,鮮血從捂著嘴的指縫間流出,在意識消失之前她只吐出了一句話,“該死,這次過頭了啊。”

競技臺上一死一傷規則自然就消失了,一直站在下面的亞修上臺將昏迷過去的珀莉抱了下去。

“啊咧,透支的太過了啊。”凡雪半透明的手拉過珀莉的手腕將少許靈魂力註入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扭轉了她身體的損傷。

“咳!”珀莉又咳出了一口血人卻迅速的醒了過來。

“下次別那麽蠻幹了,不然就麻煩了。”凡雪又註入了一絲靈魂力幫她恢覆了大半力量。

“不會了。接下來還需要我留下嗎?”珀莉淡定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問。

“如果還撐得住的話就留下吧,到時候還需要臨時醫療。”穆雪貞溫柔的說。

“那我就留下看戲吧,據莉莉婭說今天會有很多好戲。”珀莉松了口氣,她還擔心雪貞大人不讓她留下來呢,不過,“話說接下來是誰呢?”

“冷羽飛,你手下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女人嗎?”傀儡小人向睡著的冷羽飛吐槽道。

睡著的冷羽飛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向傀儡小人,“就是因為我這的女性強者太少了,再不拿出來曬曬就得發黴了。”

“我們原來都快發黴了。”君尋望天,隱藏在兜帽下的黑色瞳眸映出藍天的樣子,安靜得讓人心疼。

“我們倆黴掉了很正常,畢竟都是長期待在一個地方不挪窩,但你又是怎麽回事?成天在外面跑任務還怕曬不到太陽嗎?”霞鳴幽幽的轉頭,她常年呆在冥界別說太陽了,連光都只是一個樣子,簡直是無奈。

君尋把頭低回來,幽幽的轉頭看著霞鳴。

“好吧,我廢話太多了。”霞鳴果斷認錯,被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的感覺絕對比在戰場上精疲力盡的廝殺還要恐怖。

君尋把頭轉了回去。

又是一條空間裂縫裂開,有幾人相繼到達。

“這次來的大部分都是女性啊。”琳看著來的幾人略顯黑線,“這是要把整個虛無之殿的女性成員都弄過來嗎?”

冷羽飛轉過頭,好像自己也才剛發現這個事實,糾結了一會後說,“好像還真是,不過也只有女性才會有那麽多恩怨情仇不是嗎。”

“誒,是這樣嗎?那我應該是來錯了吧。”來者中的一人脫掉鬥篷露出了自己的樣子,古典的湖藍色衣裙,深藍近墨的長發挽起插著幾支簡簡單單的發飾,臉上帶著精美的面具,就算看不見真容也可知她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瀾依,只要你別和上邪湊在一起就不會有太大的事,所以應該沒關系的。”穆雪貞輕笑,轉頭對冷羽飛說,“我們也該上個人了吧,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那就你們抽簽好了,上去過的映淩、搖律、小雪就不參加了。其他的抽中誰是誰。”冷羽飛對血日的一眾人說。

血日的一眾人一頭的黑線,這種事也需要抽簽嗎!

不過他們還是照做了。

“不是我。”司寒展開紙條後說。

“也不是我。”

“不是我。”

……

“看來是我了,真是無奈。”凡予望天,脫下自己的鬥篷腳步優雅的走上臺。

凡予並不是那種美得傾國傾城的女人,看似普通的五官組成了一張清麗柔和的面孔。色澤淺淺的掛著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溫柔有生機的感覺。眼睛用一塊綢帶遮掩著,有著淡淡的神秘之感。墨綠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就像樹葉一樣有著時間磨礪出的深沈。素白的衣裙勾勒出高挑教好的曲線,袖口和裙擺處繡著紅梅花紋,猶如雪中之梅,連寒冷都無法壓垮她的美麗。

“竟然是個瞎子,真掃興。”趁著擂臺無人上來占了一個位置的女人鄙夷的看著凡予,一開口便是極為難聽的話。

“不該說的話最好就別亂說,否則就算你是十族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凡予依舊是微笑,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減少卻冰冷了許多,她的眼睛的確是有問題,但是這並不等於別人可以這麽無所顧忌的說這種話。

“哼,自己是個瞎子害怕別人說嗎,真是,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聖女是吧,沒了眼睛還想裝什麽健全人。”那女人聽到凡予說的話更加的鄙夷了,臉上都寫著輕視。

“果然那句話說得不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凡予拔出了腰間的血色短刀,如晨光般的血色美麗而低調,也不知是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才有了這番美麗。她用手帕擦著自己這把隨身多年的短刀,上面沾染著很多人的鮮血,有敵人,有同伴,因此她的短刀才會擁有現在的力量,在她本身屬性的掩飾下徹底隱瞞了她的職業。

“喲,還是個近戰的人啊,真不知道你一個瞎子是怎麽練的,簡直是丟人。你都沒聽人說過你已經是一個看不見的廢人了嗎。”女人一見凡予手上的短刀嘲諷的就更起勁了,那把短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凡品,連她見過的唯一一件帝王器都不足以比之分毫,這樣的好東西落在一個形同廢人的女人手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她一定要搶過來,這樣的好東西也只有她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反正星村家又不可能為了這麽一個廢人和十族之一的祝家為敵。

“赤霞是我隨身多年的本命武器,就算你真的能殺了我結果也不過是赤霞與我一同消散,何況你沒那個資格。啊,我差點忘了,你之前還挑釁過音和對吧,這麽傲氣遲早敗壞門風,那我幫忙清理一下門戶也不是什麽不應該的了。”凡予微微一笑,手上的赤霞旋了一圈,腳下輕點,身子便向風中輕靈的羽毛一樣詭異而迅速的飄了出去,赤霞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手下留情!”祝家家主見凡予直接出手便知不好,連忙站起出聲組織,可惜一切都遲了。

刀過,血現。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暗殺者

鮮紅的鮮血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凡予腳步輕靈的落回地面,手上的赤霞滴落著粘稠的鮮血,卻連她的衣服都未曾沾染到絲毫。她就那樣安靜的站著,用最詭異的事實昭示了她的不凡。

“暗……暗殺者!”祝家家主顫微微地說出了那個最驚人的事實。

凡予是木系修煉者這是憑感覺就能感覺出來的,但剛剛那樣的出手速度若不是因為屬性原因就只可能是職業了,而速度能快到這種地步的攻擊職業只有兩種:刺殺者和暗殺者。

兩種職業的相同處是都是以殺人為生,而且隱藏功力了得,除了感知絕對強大的人之外幾乎沒法發現,不同的是,在速度的基礎上刺殺者更追求力量,殺人可以正面硬撼,暗殺者則是追求速度,爭取一擊得手絕不停留。而剛剛那一擊必然是暗殺者特有的。血日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不僅有金系的煉器師,還有木系的暗殺者,這種完全忽視屬性的職業搭配如果不是意外那麽就只會是刻意而為了,究竟是什麽樣的依仗能讓他們這麽自信自己可以忽視屬性。

“真是的……姐姐你動手之前還是應該先說一聲的,畢竟我們這一代的人都徹底超出常理了。”凡雪聳肩,對於這她還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木系的……暗殺者,這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 ̄;)”淩溪辰算是星村家區域裏震驚的最嚴重的人了,這種完全違背常識的事竟然真的發生了。

淩天傲他們雖然之前不知道血日的人的真實身份,但是畢竟也在一起生活過那麽久了,對於他們各自的能力還是有些了解的。

凡予無奈的扶了扶額,雖然他知道這究竟代表著什麽但真的不用這麽震驚的。

“其實你們好像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傀儡小人動了動脖子悠悠的說,“暗殺者為什麽會把眼睛遮起來?畢竟眼睛是最重要的觀察的重要器官之一。”

這下有不少人好奇的目光都定在了凡予蒙眼的綢緞上。

凡予優雅的轉身,被遮住的眼睛平白讓人覺得他真的在盯著某一處,“以閣下的能力難道還不能看出我的眼睛是什麽樣嗎,這麽說出來無非是想看我被人嘲笑吧。”

傀儡小人把她的諷刺直接忽略,僵硬的笑了起來,“因為我很想知道一個連眼睛都被挖掉的暗殺者實力究竟會到什麽地步。”

凡予擡手摸了摸蒙眼的綢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閣下既然想知道就自己派個人上來試試吧,想殺了我閣下除非把你所隱藏的力量拿出來才行啊。”

傀儡小人的表情更僵了,他沒想到冷羽飛竟然會把幽影的事那麽明白的告訴她的部下,這簡直是與她的一貫作風不覆。

受到傀儡小人的目光洗禮的冷羽飛迷糊的往傑斯身上靠了靠,繼續睡覺。

傑斯同樣感覺到了傀儡小人的目光擡頭看了過去,與傀儡小人目光相對幾秒後兩個人都移開了目光。傑斯抱著冷羽飛的手緊了緊,讓她能睡的更安穩。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我有時都會覺得閣下你喜歡隊長了。”穆雪貞掩口輕笑相當隨意地開起了玩笑。

“為什麽不可能?如果沒有傑斯的話一切都還只是未知數呢。”音和不怕死的說,然後順利收獲來自冷羽飛的教育。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有一個命定之人,緣分好的可以遇上相伴一生,沒有緣分的可能一生都無法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人。”穆雪貞微笑著說,“我們幾個很幸運,可是也終究還是會有有緣無分的。”

似乎是穆雪貞的話中的一些東西刺激到了傀儡小人,他招了招手冷冷的說:“宮寧,你去試試她的能力。”

“是。”一個白袍女人走了出來,一步步的走上了競技臺,滿身的血腥煞氣簡直比煉獄出來的人還重。

“忘塵血星——宮寧,真是一個有名的人物。沒想到你真的把自己變成傀儡了。”凡予顯然對於這個詭異的女人有所耳聞呢,微笑著搖了搖頭。

“為了永生把自己變成傀儡也沒什麽不行的,太過短暫的生命只會讓人覺得煩躁。”龔寧語氣僵硬的說,“大名鼎鼎的星辰海引路人姐妹常年留在星辰海邊也會有覺得生命苦短的時候吧。”

“這個擔心我們是永遠也不會有的了。”凡予將飄到前面的長發順到了耳後,臉上的表情突然間變的冰冷而淡漠,“你或許不會相信,我們這樣的人只會厭惡永無盡頭的生命,因為我們從誕生起便註定了永生,永遠都無法體會那些短暫卻充滿激情的生命,我們所有的只是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悲哀。”

“你們究竟是付出了什麽代價才交換到的!告訴我!”宮寧激動地說。

“我們沒有交換,永生之我們既定的宿命,我們只能看著重要的人一個個的離去,重覆著輪回。”凡予憂傷的自嘲完,然後指了指下面的霞鳴,“如果你想交換到永生的話可以問她,她是後天的。”

“……”實在無力吐槽的霞鳴保持了一會沈默然後說道:“我的永生是來自已無法放棄的責任,那不是常人所可以肩負的。與其去向往漫長而枯燥的永生,倒不如好好珍惜有限的生命,至少那樣你是真的活得精彩,有意義。”

凡予黑線,霞鳴這分明是再給她拉仇恨啊,不就是把她扯進來了嗎。

就在凡予黑線的時候宮寧趁機發起了攻擊,頂尖的傀儡所帶有的力量遠勝於一般的人,對上同等級的強者也絕無被擊敗的可能。

凡予雖然在關註競技臺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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